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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1.醉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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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色清吧,上空闪烁着光怪陆离的霓虹灯彩色的光茫,吸引着一个又一个**而又需要安慰的心灵

    整间清吧,笼罩着颓废的气息,散发着低迷的氛围。

    明灭不定霓虹灯闪耀着,空气里却充斥着**的味道。

    景清漪轻蹙了蹙眉,翘挺的鼻子微微翕动着,她微垂着晶亮的眸子,长卷的睫毛上下扑朔迷离地颤动着,让人捉摸不透她眼底的情绪,她敲了敲晕晕沉沉的脑袋,有些无力地靠在祁懿琛的肩膀上,低声呢喃着,她怎能不难过,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,面对她的母亲,面对她还未来得及出生的弟弟?

    一句轻轻巧巧就能说出口的“我没事”,欺骗得了别人,却欺骗不了自己,欺骗得了眼睛,却欺骗不了自己的心,那颗还偷偷思念和悔恨的心,她只知道已经无法控制她凌乱的情绪。

    许多往事在朦胧的眼眶一幕幕的演绎开来,曾经的幸福时光不在,如果有一天,从来都不曾发生过那样的伤心事,如果有一天,事实的真相没有被挖出来,模糊的伤痛**在往事如飞的风里。

    她很傻很傻的笑了,她就呆呆地坐在那里,双眼幽幽地凝视着远方。

    后来又很傻很傻的哭了,眼,已哭得红肿;泪,还在流着。

    哭的惨淡愁容,黯然伤神。

    她没有擦,让泪流到嘴边,涩涩的,苦苦的。

    任泪水滑落,打湿了她的脸,她的皮肤,她的心。

    祁懿琛的心微微刺痛着,他看着景清漪这般愁苦的样子,他更加的心疼,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失态伤感的清漪,她一向是冷静淡然的女王,但此刻,却只是一个被往事所困的女子,柔弱的让他心生浓浓的怜惜,无限怜惜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,用什么样的方法可以治愈伤痕累累的清漪?

    曾有某个瞬间,他想找到那个叫做陆金海的凶手,狠狠地修理一番,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消心头之恨,清俊优雅的面容上已沾染了显而易见的怒意,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阴狠的光芒。

    这一刻徐徐升起的蠢蠢欲动的的怒意,像是一颗定时炸弹让他的整颗心在疼痛、狠厉中挣扎。

    他只有用尽全力压制它,即使他的内心依然承载着凶狠的想法,可为了清漪他想他应该冷静一点,守护在她的身边,温柔呵护。否则,他想下一刻他会不择手段的摧毁世界。

    “清漪,你妈妈把她和你弟弟的生命都赋予在你身上,就是想让你好好地活着。”祁懿琛轻轻地抚摸着景清漪的背,一下一下地、有节奏地安抚着,他从来不曾看见她有今天这样美,也从来不曾有这样强烈的感觉,只想掏出整颗心来温暖她那颗湿冷的心,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轻浅的笑意,在绚丽的霓虹灯下,那抹笑意更加魅惑,他哑着嗓子劝慰道,“你要活得比现在更精彩,你妈妈在天堂才会安息!”

    忽地,夜色清吧似乎进入了一个热闹狂躁的世界,一道道震耳欲聋的的声线灌入耳朵,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酒吧内部四面八方旋转闪烁。

    舞池里的男男女女,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自己的腰肢与臀部。

    如果清醒着不是一种快乐,而是永无止境的痛苦,景清漪宁愿醉酒,她装作无动于衷,撇过头,她的右手拍着吧台向侍者点了许多杯威士忌,金黄色的液体灼烧着她的喉咙,她的胃,她的心房,酣畅淋漓的感觉无法言喻。

    她潜意识里真的渴望来一次痛快的醉,更希望翻江倒海的呕吐,吐出内心的感慨与不快,吐出自己的肺腑,最好是让在遥远天边的人儿知道,随着酒意的麻痹,让自己看起来像是麻木了一样。

    夜色酒吧里充斥着各种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嗨声,但祁懿琛能感觉到在烟雾缭绕的空气中隐隐约约弥漫着悲伤味。

    忧虑而沉重的心情像天空的阴云,掩映在心头的不安的情绪悄悄浮动着。

    他看到景清漪如此这般疯狂的宣泄,神情冷峻严肃,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,更添冷魅之感,他的心间滑落着一种叫做心疼的情愫。

    他只希望,她能安好,她能快乐,他喜欢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。

    想到以前,她在面对着他时,会不由自主地紧张,不知所措,露出娇羞可爱的神情,他竟然会感到有一种神秘的东西在他的心底颤栗,不可捉摸的希望在悸动,他似乎闻到了一种像疼惜怜爱的气息似的东西,缭绕在鼻尖,流淌在心里。

    此刻,他的脸上也有深深的愁云,深邃的眼睛含着沉郁凄楚的神色,好像整个世界都压在他胸脯上,使他透不过气来,他烦闷地扯了扯黑色领带,挽起衣袖,端起吧台上的威士忌一饮而尽,才勉强去了一点暴虐的念头。

    他那歪歪斜斜的领带挂在脖颈处,凌乱却不失性感,挽起的衣袖露出两双强而有力的臂膀,肆意却不失优雅,与生俱来的慵懒邪魅让周边的女子移不开她们眷恋歆羡嫉妒的目光。

    景清漪一口将一杯威士忌滑进口中,一股辛辣的刺激味直涌上她的大脑,她重重地将高脚杯放在吧台上,她左摇右晃地趴在吧台上,吧台上零零散散地摆了有十几瓶的空啤酒瓶子,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,她就已经把自己给灌醉了。

    她忽地微微向上仰着头,小巧的鼻子翘挺着,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闪现在她的翦水明眸里,那双黑眸,如果仔细瞧的话,就如古画里的美人,细而不眯,大而有神,那里好象有巨大的力量,要把所有爱慕她的人,吸引进去。

   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又似乎是霓虹灯有些刺眼,摇摇晃晃的景清漪仍保持着微仰的姿势,只是轻轻地闭上眼,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此刻所有无法言喻的情绪,眼泪从她美丽的眼睛里沁了出来,晶莹的泪滴沿着鼻翼潸然滑落。

    烟雾缭绕之中,往事历历,脑子越来越清醒,内心却越来越悲痛,不知为何,景清漪忽然之间很愿意享受这种伤痛,犹如饮鸩止渴般自虐,她的唇角上扬出一抹涩苦的笑容,仿佛是在嘲讽自己有受虐倾向,她微微睁开眼睛,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,仿佛诉说着莫大的痛苦。

    心痛就像默不作声的蜘蛛,在暗地里结网,爬过祁懿琛的心的每个角落,他仔细注视景清漪的眼睛,在它那又深又黑的地方,便会发现有一种痛苦和悲伤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清漪,你想哭就哭出来吧。”祁懿琛伸出双手拥着景清漪的腰,隔着衣服仍然能感受到她那柔软的腰肢,和温热的光滑的肌肤,竟让他有种爱不释手的冲动,他的唇角上扬出一抹忧伤的笑容,那笑容在灯光下的映衬下显得很凄凉,却也很受震动。

    景清漪抬起迷蒙的双眼,模模糊糊地看到是一个男人的脸,可是这个男人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呢?她歪着脑袋,皱了皱眉,努力回想着,可就是一直想不出来,她还重重地敲了敲自己早已混混沌沌的脑袋,她沮丧地瘪了瘪嘴,要不是有祁懿琛扶着她,她有可能就晕倒在地上了。

    “不用你管!”可是,她还不老实,喝醉了的她力气比平时要大很多,用尽全身力气的她终于挣脱开祁懿琛的怀抱,恼恨地轻哼一声,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脚步不稳的她将双手重重地放在吧台上,一把推了推高脚杯,挠了挠柔顺的长发,弯弯的秀眉拧成一团,重重地拍在吧台上,对着调酒师说,“再给我来杯威士忌。”

    祁懿琛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,他不悦地皱了皱眉,他撇了撇嘴,酒醉后的清漪一点都不可爱,日后绝不允许她再喝醉,酒也得少沾。

    他,仍然心神不定,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心头蠕动。

    昏暗的灯光下,穿着时尚的调酒师看了一眼祁懿琛,看到他轻点头后,调酒师转身,跟着音乐的律动轻轻地摇摆着身体,极其优雅地娴熟地调配着一杯五彩的威士忌。

    在暗沉的灯光下,景清漪的眼睛早已没有了以往的光彩,没有表情,有时射出一道黯淡的阴沉的火焰,照着她憔悴的脸颊上,她拿起调酒师刚放在一旁的威士忌,仰头就是大半杯滑进了喉咙管里,辛辣味呛得她直翻白眼。

    景清漪一把重重地放下高脚杯,金黄色的液体因重放而洒了几滴在吧台上,她靠着吧台,左摇右晃地站了起来,踉跄了几步,似乎还是站不稳,隐隐有靠着吧台滑落的迹象。

    祁懿琛见状,立即扶着她站稳了,他侧脸注视着她那红润微醺的脸色,额头的碎发随风飘扬舞动,翘挺的鼻翼微微翕动着,眼神迷离妩媚,双颊红晕娇憨,自是有一种酒醉人心的魅惑感。

    “咦,我怎么看到了好多好多个的人影呢。”景清漪的脚步很不稳,有些前俯后仰的,她忽然有种强烈的晕眩感,她晃了晃有些沉沉的脑袋,想让自己不那么晕眩,她张大着迷蒙的双眼,对于眼前的一切感觉很茫然,模糊不清的画面老是在她脑海里转悠着,她隐隐约约记得她好像是和祁懿琛过来清吧的,手舞足蹈的,开始胡言乱语地叫嚷着,“嘿,祁懿琛,你怎么在这里呀?嗨,你不要晃动啦,我都看不清楚你人了。”

    忽然,景清漪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强而有力的怀抱里,她不习惯如此亲密的接触,对于此番近距离的行为很是抗拒,却无论怎么用力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出来,本身就有点晕眩的脑袋更晕了,她只好不再挣扎,将脑袋埋在温暖的怀里,触碰着坚实的胸肌,微微喘着气,呼出的气息都滑落着微醺的酒意。

    待景清漪停止反抗的时候,祁懿琛先是一下又一下极有节奏地安抚着她那颗狂躁不安的心,这样过了一小会,他能明显察觉到她的情绪较之先前稳定了一点,这才轻轻将她推离出自己的怀抱,恍惚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,温香软玉在怀,那种幸福的充盈感还是很让人留恋不已的。

    “好啦,清漪,你看这样能看清我吗?”祁懿琛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景清漪的脑袋,他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,纤细的五指抚摸着她的秀发,温暖从全身慢慢的包围过来,耳畔传来他的郑重的承诺,有点低哑而清晰的,却带着说不出魅惑,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,听在她的耳中,都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,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蓝山咖啡,袅袅的咖啡香弥漫着,温热的液体体贴的从口中划入喉咙,整个人都暖和起来,“清漪,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,但我这宽阔有力的肩膀时时刻刻为你准备着,你只要记住,我,祁懿琛会永远做你景清漪背后最坚实的后盾!”

    眩晕的景清漪只有靠着祁懿琛才能站好,她微仰着头,耳畔里回绕着都是她刚刚说的话,以往,她的眼是最好看的,有着很深的双眼皮,尤其是她那双很亮很黑的眼珠,眼珠转到眶中的任何部分都显得灵动俏媚淡定,此时,她只是迷蒙地看着眼前的俊逸的他,在昏暗的灯光下,只见他身材伟岸,肤色古铜,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,犹如希腊的雕塑,幽暗深邃的黑眸里藏匿着深深的**溺与怜惜,她微抬起右手,似乎是想要描刻着他的脸庞,熟悉的味道让她神情一松,摇摇晃晃地扑倒在他的怀中。

    她还从来没有经验过这种全身心所感到的骚动的情绪,这种如痴如醉的欢乐,这种内心深处的激动,而景清漪并不知道这种就叫**情。

    她只知道,每次和祁懿琛靠近都会让她异常的舒心和惬意,因为不管什么情况,他对她永远都是温柔**溺的笑。

    当然,以前也有一段时间的相处接触,他的脾气,她已经渐渐了解了,虽强势得不容人反抗,但至少还是会尊重她,不会强势到连她的意志他都得剥夺掉,当然,更重要的是,他能轻易地察觉到她的喜怒哀乐,能在第一时间给予她最需要的理解和守护。

    他那股强烈而汹涌的爱力,仿佛光辉四射般照耀着,洒下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光晕,把她紧紧地包围起来,叫她把过去那些伤痛一概忘却,叫她把日夜缚绕她的悲伤、悔恨、愧疚、郁闷、烦恼完全排除,完全摈绝。

    此刻,景清漪仍是一副呆楞的模样,脑海里的思绪一直在翻腾不息地游动着,她似乎还停留在那不由自己控制的情绪里,想要逃离,都无法逃开。

    景清漪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挣脱出祁懿琛的温暖宽阔的怀抱,她微仰着头,她身上的轮廓像大理石一样精致,波涛一样的胸脯起伏着,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好像熟透的樱桃,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责,但他知道此刻并不是个好时机,他只好强忍住内心波涛汹涌的激荡,别过灼热的眸子,向旁边侧了侧身,扶着有些摇晃的景清漪,端起放在一旁装有威士忌的高脚杯,啜了一口,金黄色的液体咕噜噜地滑进了喉咙,滑进了胃,刺激着他那几近崩溃的神经,似乎是想用这种方法来转移流窜在心底的那股邪火。

    景清漪晃了晃还有些晕眩的脑袋,她抬眸,定定地认真地注视着着眼前英俊的男人,他的手里拿着她的那杯喝了一大半的威士忌,轻轻摇晃高脚玻璃杯中的金黄色液汁,一缕特有的香气,扑鼻而来,竟沁人肺腑,惹人**。

    片刻,他低下头,轻抿一口,齿颊留芳,韵味余香。

    修长的指尖贴着杯壁,在晕黄的灯灯下泛着微冷的光。

    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打在祁懿琛的身上,渡上一层**的光晕,他侧着头,神色静宁而安详,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,一只手环抱着景清漪的腰,动作自然而潇洒,宝蓝色的gi衬衣穿在祁懿琛的身上,领带被扯得都没个形状,衬衫第一个的领扣已解,他的瞳孔此刻黑亮得有些骇人,如同一汪幽静的深潭,会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,想要一探深浅,与生俱来的慵懒邪魅竟然令微醉的景清漪有些移不开目光,这一个男人,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魅惑、高深莫测得多。

    “怎么?清漪,你是,还想喝?还是现在回去?”祁懿琛见景清漪带着微醺的醉意痴迷地看着他,她以那么崇拜痴迷的情绪凝视他,顿时这让他简直是升到飘渺的境域了,他唇角的笑意更加魅惑,长臂环在她的肩上。

    “还是回去吧。”景清漪这才回过神来,脸蛋泛着不自然的红,小巧诱人的红唇里轻吐出带有酒意的话语,她推开了祁懿琛,从他的怀里站了起来,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夜色酒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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