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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4章:婚礼前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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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不过才出门半年,怎么就发生这么多事情?不但老二成了皇帝,老三回来过了把瘾,就连你这个老大也玄幻的成为了我的亲弟,唉,我说,我怎么有一种乱辈分的感觉?”虽然他们几人称兄道弟不是按年龄分的,但到底喊了这么多年的老大,突然之间这个老大成了他的弟弟,怎么想怎么别扭,澹台衍幽怨的看着澹台瑾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?憋到现在,是为了给我这个惊喜吗?”

    澹台瑾凉凉的扫了他一眼:“别把自个儿看的太重要。”

    澹台衍气结,“我好心来给你送红包,你居然这般……。”‘不识抬举’四个字到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,他看着如今的澹台瑾,又熟悉又陌生又犹豫,“你说你做什么不好,为何偏偏要做了我的弟弟,这样,还让我怎么与你为敌?”

    “你要与我为敌?”蔺沧溟挑了挑眉,语带威胁。

    澹台衍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后看向夏侯霏:“你怎么也不管管他,难道任由他这般欺负人?我努力了这么多年,难道要让我就此放弃不成?蔺沧溟,你就是我的克星!”

    夏侯霏别扭的看着他:“什么克星?什么放弃?他让你放弃了?做什么要理会我们?你做好你自己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该死的,你们说的轻巧。”澹台衍低咒一声,夏侯霏白了他一眼:“你若要义气,势必会失了权;你若要权利,却未必会失了义气。谁也没有想到今天,所以不管你要怎么做,无人会埋怨你,因为,你们是兄弟。”

    “听清楚了吗?连妇道人家都懂得道理,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这般难以理解了?你还是澹台衍,你还是临月的三皇子,而我,不是你认识的蔺沧溟,是已经改头换面了的澹台瑾,该怎么做就怎么做,难道有一天你败了,我还能嘲笑你,杀了你不成?”

    “该死的,你给我闭嘴,为什么我会失败?这还没开始呢你就诅咒我,还说是兄弟,这是兄弟该做的事吗?”澹台衍气的暴跳如雷,良好的休养到了澹台瑾这里完全破功炸毛。

    “因为最后的赢家只会是我,所以,你不管怎么努力,都是完败的结局。”澹台瑾的自信,让澹台衍嫉妒的红了眼:“五弟,你可千万别太狂了,这里不是天照,我也不是蔺沧海,结局,未必就如你所说。”

    “是与不是,试试不就知道了?”澹台瑾的自信从来都不只是说说而已,他既然敢这么说,那么就一定能做到。澹台衍是了解他,可同时,澹台瑾也是最了解他的人,所以他们两个凑到一起,自然是经验丰富的澹台瑾占上风。

    “喂,差不多得了啊,今天你来这里,不会是来宣布你们的战讯吧?”夏侯霏在一旁听的直打哈欠,索性适时的出面阻止话题继续。

    澹台衍整理了下情绪,带着未消的火气抓起桌上的杯子一阵狂饮,而后重重的撂下:“不跟你们开玩笑,我今天就是来表明我的态度,私下里我们是兄弟没人知道,可是这名义上是兄弟却是天下皆知的事,我的事不用我自己多说,你也一清二楚……该死的蔺沧溟,这下我总算明白你哪儿来的自信了,合着我在临月的所有势力,哪怕一个暗桩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,爷还跟你比个屁啊,直接宣布投降不就得了?尤其是,这金鎏宗还是你的,就算我挂个副职,金鎏宗的动向你也是一清二楚的啊,混蛋,我这些年的心血算是栽在你的手里了,你说你怎么偏偏给老子是兄弟呢!”

    话说到一半儿的澹台衍,总算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里,气的险些一口老血喷出,他怒视着澹台瑾,一句话也不想说了。

    夏侯霏深表同情的看着澹台衍:“其实,你也不必这样的,只要他不想,你的势力他不会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他不想?他不想就完了吗?别忘了,整个宗门都是他的,就算他不知道,别人呢,别人就不向他汇报了?”澹台衍不甘心,非常的不甘心,可如今事实已经这样,除非他憋着劲的与他澹台瑾作对,否则他就只能主动放弃,因为如今事实摆在面前,容不得他有半分的侥幸。开弓没有回头箭,一旦他拉开了这张弓,后面可就不是说结束就能结束的事。蔺沧溟?澹台瑾?呵呵呵呵,真他么的讽刺!

    再次涉及到金鎏宗,曾经她不知道也就罢了,可自打上了幻灵岛,金鎏宗这个名号就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,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这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组织,居然会是他们的势力,也难怪彼时的澹台衍会如此的抓狂崩溃,换做谁,也无法以平常心对待吧!

    “那你想怎么办?”澹台瑾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,无力的看着恨不能将自己的头发都倒竖起来的狂躁版澹台衍。

    “我想怎么着?现在是我想就可以的时候吗?”彼时的澹台衍真的好想对着天空嚎啕大哭一场,尼玛,合着他努力了二十多年是在为这货做嫁衣?他不甘心又怎样?蔺沧溟已经成为了他的五弟澹台瑾,连亲哥哥澹台璃都已经为他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,他这个同父异母的,这点委屈似乎真的不算什么。反过来说,就算他们私下里不认识,依着这货的实力,他也不是他的对手啊,与其折腾个半死去厮杀,倒不如缴械投降,赖好,这货还能乘他点情,将来人做了皇上,自己的下场也不至于太凄惨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哀怨的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,一脸别扭的看着他:“我退出,我也不奢望你能感激我,只要将来别把我虐的太惨就行了!”

    澹台瑾知道,这不是玩笑话,而是澹台衍发自内心的心里话,虽说两个人如今的身份有些尴尬,但多年的兄弟情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决定性的作用,他看着他,语气坚决:“你放心,兄弟我记着你的好,没齿难忘。”

    “可千万别,难忘就算了,只要你别陷害我就成。”其他的,他可不敢奢求,“父皇的心偏得够可以的,居然还为你们举办第二场婚礼,我说霏儿啊,嫁了两次都要嫁给同一人的感觉如何?”

    夏侯霏摩挲着下巴认真的思考了下,笑容讪讪:“别说,还真没感觉,毕竟,那啥,这一次,才算是真正的成亲吧?”上一次?她花轿就只坐了一半儿,哪里知道嫁人是个什么滋味儿?既然不知道,又如何去对比?

    澹台衍嘴角抽了抽,这才想起某个女人逃婚的劣迹,旋即戏谑的看着她:“要不要考虑再逃婚一次?你放心,临月我熟悉,保证让他抓不到你!”

    夏侯霏白了他一眼:“你连与他对抗的勇气都没有,居然还能帮助我逃婚?况且,你不觉得当着某个人的面说这个,是自掘坟墓吗?”

    澹台衍放荡不羁的笑脸猛地一僵,这才感觉到一道不同寻常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,嘿嘿一笑,露出森白的牙齿,怎么看怎么猥琐的道:“那啥,我突然想起我有些事没处理,你们先聊,我就不奉陪了,告辞!”在澹台瑾出手之前,某人果断溜之大吉。

    看着他的背影,夏侯霏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感动:“你有这样的一个兄弟,是你的荣幸。”

    澹台瑾薄唇微扬起,眼底流露出一股异色:“比起这个,我更好奇,你会给我逃第二次吗?”

    夏侯霏支撑着下巴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:“你说呢?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时间就在两人的适应与忙碌中匆匆而过,一晃,再过三天就是他们的二婚仪式,比起初嫁时的忐忑与不安,第二次就相对坦然了许多。十天前静娴四人会聚夏侯青来到了临月,来到了她的身边,帮助她一起准备大婚所需的各种礼服与首饰。为了彰显出皇帝对他们婚礼的重视,加之两人初来乍到临月,没有一定的物质基础,临月皇帝可谓费尽心思,从上到下两人的衣着服饰、从里到外内设装饰装潢、从前到后婚礼现场布置无一不精到让人大放夺目的地步。

    婚礼的奢华、环境的复杂,不过短短一个月,已经让夏侯霏瘦了近十斤。澹台瑾看上去也好不到哪里去,他不但要跟随皇帝左右熟悉整个临月的运作,还要与那些兄弟交流感情,更要操心婚礼的各项步骤,表面上他虽没有夏侯霏瘦得快,但眉宇间的疲倦感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。

    “什么?十里红妆?蔺沧溟,你快打我一下,这一定不是真的对不对?还有这万人流水席,开什么国际玩笑,这是得有多浪费啊?我夏侯霏若真的这么干了,岂不是让人从背后戳我脊梁骨?”浪费,天大的浪费啊,当她听澹台瑾这么一说之后,脑子一下子抽了,顾不得后面有什么内容,一把夺过澹台瑾手中的折子,愤愤然的瞪着他:“这个仪式太盛大了,我不同意!”

    澹台瑾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几丝笑意:“这个,恐怕由不得我们,这是父皇的意思,且已经下了圣旨,他是皇帝,怎能出尔反尔?”

    夏侯霏纷嫩的脸蛋上满是红润:“这到底是成亲?还是造势?还是拉仇恨?”

    澹台瑾无所谓的耸了耸肩:“不管他是什么目的,这么做势气自然是打出去了,至于还能不能高涨上升到一定的程度,还不是你我说了算?拉仇恨?早在你我回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树立了无数的敌人,这一次的婚礼无非是让他们心中的恨意加深罢了,其他的,根本无需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,可夏侯霏怎么想怎么别扭,十里红妆啊,万人酒水席啊,这得消耗掉多少银钱啊?与其将这些钱浪费到这种面子工程上,还不如投给她来的实用。她可不认为这个老皇帝是真的有多待见她,这么做的受益者其实还是皇帝本人,不但收买了百姓,还让百姓们能够知道他有多么的疼爱这个失散多年的儿子……

    可是仔细想一想,他收买人心的办法可以有很多个,未必一定要借大婚,她许是想太多了,毕竟人心太难测,这些年他们都活在算计与阴谋中,倘若有一天真的回归‘人之初性本善’,也未必会相信,这就是现实社会的无奈。

    “醒了,你也别再这里想东想西了,既然局势一定,你且按照他们的步骤走就可。其他的,可都安排好了?”夏侯霏知他不想让她继续纠结于这个话题,顺其自然的跟着他转移话题:“放心吧,木姿已经给我传来消息,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。”

    蔺沧溟微微颔首:“如此甚好。”

    这次大婚毕竟是在他们已经成亲的前提下补办的婚礼,所以她无需再从娘家出嫁,但因她是天照人,所以将最终的出嫁地选择到天照与临月交界点的一个小城镇里,从城镇铺设红毯到五皇子府,何止是十里这般的简单?这也是夏侯霏为何会这般反应的原因。

    她虽为一个刚过十五岁的小女孩儿,却早已过了梦幻的年纪,对于婚礼的憧憬也早已没了感觉,所以澹台灭明这次似乎并没有收买到她的心,反而还让她产生了一丝戒备,不管从哪一方面看,澹台灭明对她无疑都是好的,甚至这个好已经超出对其他儿媳的‘好’,她可以当做这是对她娘亲的一种‘爱屋及乌’,也可以当做这是对蔺沧溟的一种补偿,却从未想过,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另外的那个身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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