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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的关系需要得到他的认同？”
许佳宁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强烈的戾气，有些慌乱，像犯错的孩子。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何必在意他说了什么？”
“我是担心他告诉你家里……”
“这些都不是你需要去担心的。乔原怎么想怎么看，一点也不重要。”
“……”许佳宁还想说点什么，但慕肆城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，她只好把想说的话都吞回肚子里。
回去的路上，气氛明显不见刚才的甜蜜，慕肆城一回到酒店，就进了浴室。
洗完澡出来，也只是沉默地坐在床上擦头发。许佳宁犹豫了一下，上前，去接他手中的毛巾，他的手指僵了一秒，松开了，她小心地帮他擦拭着。发丝穿过指尖，缠绕着，轻轻婆娑，她的力气很轻。
“还在生气呢？”
“别生气了好不好？”
他板着脸，害她心事也好重，手足无措。
“我只是怕你家人知道，给你添麻烦。”
“我理解你想法，但是我很不喜欢你立刻甩掉我的手。”慕肆城坦白道：“我感觉我被嫌弃了。”
“……”这是什么想法？许佳宁无语。“你不嫌弃我就不错了，我还嫌弃你？怎么可能？”
“你甩手的动作能再快一点吗？”
听着他的抗议，配合那张充满怨念的脸，许佳宁有一点想笑，某人怨气深重的时候太太太可爱了有木有？当然，她不敢笑，除非她想死了。
“好嘛，是我错了，不生气了好不好？乔原知道就知道吧，反正迟早都会知道的。”
“他喜欢你。”
“不可能，我比他大七岁。”
“那又如何？毛头小子都喜欢姐姐。”
“什么姐姐，他都叫我阿姨了你没听见？我只是把我当朋友。你这个醋，一贯的吃的毫无道理。”
慕肆城不想和她强调，胃里已经很酸了，不想再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和乔原这个名字一起提。“总之你和保持距离。”
“我一直都有保持距离啊。”她的声音很温柔，把毛巾放到一旁，双手捧着他的脸，像哄小孩似的。“别生气了，好不好？你一生气我就好紧张。”
慕肆城叹了口气，哪里舍得她紧张。心里不舒服，但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她，缓和了脸色，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，像摸小宠物似的，摸了摸她的头。“好了，我不生气了。”
“嗯嗯嗯，你最好了。”许佳宁环着他的脖子，“好想一直待在这，我们回A市后，不会又闹别扭吧？”她有点担心，上次回去没几天就冷战了。
“你不和我闹别扭就行。”慕肆城刮了下她的小鼻子，语气宠溺。“无论在哪，我的心和决定都不会变，你也要坚定。”
“嗯。”
“抓紧离婚，那种混蛋不值得浪费你的同情心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。你也是，你和黎小姐……”
慕肆城“嗯哼”一声，“某人不是很希望我们在一起吗？还说我们结不结婚与你无关。”
许佳宁忙改口哄道：“哎呀，人家说的气话你也信？怎么可能与我无关？我都快被醋意酸死了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依入他胸膛，双手穿过他腋下，环住他强壮的身体，许佳宁内心不止多么渴望就这么白头到老。
“肆城，遇到你，我真的很幸运。我曾经以为我的人生毁了，不会再好了，直到你出现，我才知道毁灭意味着重生，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。虽然迟了点，但只要能遇见你，晚一点也没关系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慕肆城忍不住将她拥得更紧，深情在她耳边喃喃。是她让他知道了什么是爱情，这辈子第一次尝到牵肠挂肚的滋味儿，然后就被缠绕住了，越缠越紧，无可自拔。
手，箍住她的后脑勺，五指收紧，发誓般道：“所以我决不会放手，死也不会。佳宁，这一生一世，我不会让你离开我。”
两人拥抱良久才松开，许佳宁获得了满满的力量，心意更加坚定了。刚才愁云密布的脸，此刻绽放开笑颜。
看着她的笑脸，慕肆城也忍不住嘴角上扬。
“我先去洗澡。”她从他怀里起来。
“我帮你洗。”
“啊？可是、可是你已经洗过了。”
“我不介意再多洗一次。”慕肆城目光灼灼，似笑非笑。“鸳鸯浴，我喜欢。”
“讨厌。”许佳宁羞得满脸通红，娇嗔着，但是没有拒绝。“那我先进去，你一会儿再进来。”
一分钟后，慕肆城走进浴室时，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美人沐浴的画面。许佳宁坐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浴缸里，露出了雪白的香肩。头发盘起，一缕发丝落下，黏在脸颊边，说不出的诱惑。
肌肤被水汽蒸得粉粉的，嫩嫩的，像剥了壳的鸡蛋，让人想咬一口。
这一幕，瞬间点燃了他体内的火焰。
身上的浴袍落地……
……
另一边，夏美正对着电话怒吼。“你们干什么吃的，四五个人还抢不过一个女人？废物！你是怎么信誓旦旦跟我保证的？”
“什么？男人？”
“哪个男人？”
听着对方的描述，夏美猜测很有可能是慕肆城。
该死的，他们不是已经断了吗？为什么又在一起了？
“没办成事还想要钱？滚——”
夏美狠狠挂了电话，抓起一杯红酒一口灌下。酒滑过喉咙，火辣辣的。她眼前浮现出慕向东松垮肥胖的身子在她身上动作的画面，立刻被恶心得差点吐出来。
甩了甩头，想把那一幕赶出脑海，可她做不到，那种耻辱的感觉已经像烙印一样深深烙在她身上、心上，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松弛的肌肤在自己身上动作的感觉……
“啊——”夏美大叫一声，将手中的高脚杯扔出去。
“咣——”杯子砸在墙上，红酒四溅，像一滩血，滴滴答答地往下淌。
她忍不住想，如果这是许佳宁的血该有多好，如果她死了，自己就不会这么烦躁了。
怒到极点，夏美甚至动了让慕向东买凶杀人的冲动。可那样她也是输了，她一定要亲手打垮许佳宁，把她像蚂蚁一样捏死。
“咚咚——”手机弹入两张照片，夏美眼睛一亮，露出了可怕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