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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萱的脸色蓦地就变了。
倪宸看着她，语气平静地道：“我不会让经我手的事情出现任何打压别人原创作品的情况出现，我再说一次，买断，是词作者自愿的，只要她自己不松口，我们就没有任何权利去强迫她。”
宁萱的嘴唇抖了抖，直视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：“你今年选定的人……真的不是她吗？”
倪宸和她注视半晌，才不冷不热地道：“去年我选定何晓的时候，也不见你有这样的反应。”
宁萱略微扬高了声音：“因为何晓是男的！”
办公室里瞬间一静。
倪宸一脸警告地看着她，“宁萱！”
宁萱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头了，有点懊恼自己的失控，看倪宸脸上写满了不高兴的样子，心里不由得开始打鼓，“倪宸，我……”
倪宸没再看她，只是低头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含在嘴上，找出打火机，“啪”一声点燃了。
袅袅烟雾从唇边升起，深沉的眸子透过烟雾变得朦胧，但宁萱还是能感觉到被那双锐利黑眸盯着的紧迫感。
“宁萱，你不是我带的第一个女艺人，也不会是最后一个，不管我今年选的人是谁，是她，或者不是她，你都没有立场，没有资格左右我的决定。”
宁萱看着那团烟雾，紧紧咬着下唇，痛到都快麻木了，才把眼眶中盈满的泪水强行忍回去。
好一会儿，她才深吸口气，面无表情地点点头，“明白了。”
倪宸将烟从唇上拿开，在烟灰缸边掸了掸，淡淡地道：“明白了就行……”
“但是我不会放弃的！”宁萱继续道，美丽的脸蛋微微扬起看着他，神情高傲得像是一只孔雀，“倪宸，你是聪明人，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，我——”
“没事就出去吧，吃饭的时候我叫你。”倪宸又将烟含在唇上。
宁萱顿了顿，负气地道：“我不去了，你们去吧。”
“行，”倪宸没有犹豫，似乎很好说话，“就说你身体不舒服。”
“你——”宁萱又气又急。
“我还有工作，没事的话赶紧出去吧。”倪宸低头拿起桌上一个文件夹，翻开查看。
宁萱气恼得剁了下脚，转身走出去了。
倪宸在听到关门声之后才抬起头来，合上文件夹，起身踱到窗边看着外面，静静地沉思着。
一会儿后，敲门声传来，打断他的思路，“进来。”
助理推开了门，道：“总监，客人都离开了吗？我进来收拾杯子。”
“嗯。”倪宸微颌首，然后看着助理走到茶几旁，一一收拾着杯具。
目光看到那杯只喝了一口咖啡时，他皱了皱眉，问：“你冲泡咖啡的水很烫吗？”
助理一愣，道：“咖啡本来就要用开水泡的呀，我给总监泡咖啡都是用开水，”他也注意到了手中还满杯的黑色液体，“您是说这杯吗？我猜想可能是太苦了，所以客人喝不惯？”
倪宸怔了怔，“这样吗？”他一直都是喝的清咖啡，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去考虑别人的口感问题。
想了想，道：“你去买些其它口味的咖啡存着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