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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试婚纱的日子，凌华清本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兴奋，但是一大早就醒了过来，早早的起床梳洗化妆。
庄穆玄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笑了，“不知道的，还以为你今天要结婚了。”
凌华清透过镜子瞪了他一样，“你不知道女人都很期待自己穿婚纱的模样吗？并且……”她的头微微偏开，声音也低了下去，“你不想看我穿婚纱的模样吗？”
“想，你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。”
婚纱店。
他们一进去就有店员迎了上来，“庄少，庄太太。”虽说说了庄太太，但是一双眼睛如迷妹一样的看着庄穆玄，似乎还带着几分你羞涩，“庄少，庄太太的婚纱已经到店了，非常的漂亮。”
凌华清微微挑眉，她的婚纱漂亮，不该跟她说吗？
红唇挽起若有似无的笑意，她靠在了庄穆玄的肩头，“你说这婚纱漂亮，还是我漂亮？”
庄穆玄看着她眼神微闪的模样，笑着说道，“当然是你最漂亮。庄太太是百年难遇的大美人，有谁比得上？”
店员，“……”
虽说凌华清确实漂亮，但是说什么百年难遇，会不会太夸张了？
不过人家是主顾，她们自然只有听着的份。
凌华清满意的点点头，“把婚纱拿出来吧，试完有不合适的地方也好修改。”
“好的。”
她的婚纱是庄穆玄专门邀请设计师在见了她本人之后量身打造的，每一个设计都贴合她的身份。
繁复的设计和华贵的婚纱并不让凌华清在意，真正让她心动的是他的用心。
在此之前，她没有穿过婚纱。
哪怕当时她已经认定许易寒是唯一真爱，只会嫁给他了。可惜对方压根没有给她机会，她自然也就一直没有批过嫁衣。
婚纱的拖尾很大，在好几个店员的帮助下，凌华清才穿上。整个过程里，庄穆玄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。
他静静地坐在那里，整个人最直观的表述了什么是英俊。即使是漫不经心的翻阅杂志时，整个人都透着一种优雅。
似乎他只要坐在那里，就足以让人面红心跳。
几个年轻的小店员在不愿出一轮。
“太帅了，简直是极品。凌华清真是命好，竟然能嫁给庄少，他根本是行走的荷尔蒙，高富帅中的高富帅。”
“虽说凌家没落了，但是人家当年好歹也是富家千金。名媛配豪门，也算理所应当。”
“你都说凌家没落了，现在哪里还有凌家？她也根本不是富家千金了！”
“所以这才说明她命好，会投胎，在凌家当了二十多年大小姐。凌家落败，没几年摇身一变又成了庄太太，有几个人有这样的本事？啧，即使是赵熙颜，都没有她厉害。”
“……”
女人多的地方，八卦自然也多，一群人说到最后，依然是对凌华清的羡慕。
直到试衣间的帘子被拉开，店员的议论声停止，庄穆玄也下意识抬眼看了过去，一袭白色婚纱的女人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跃入他的眼帘。
穿婚纱的女人总是美丽的，何况还是原本就美丽的女人。
款式不算繁复的抹胸式婚纱，恰到好处的露出她的小香肩，性感的锁骨和锁骨下方隐隐起伏的线条平添性感，还增加了些许的妩媚之气。
凌华清没有做发型，因此她一头长发自然的散落下来，铺满了肩膀，遮盖了大半美背，垂落在腰间，整个人亭亭玉立。
庄穆玄的眸底没有丝毫的波澜，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她。
这种面无表情的反应跟凌华清在网上视频里看到的反应完全不同，心头盈满不满的同时，又生出了些许的忐忑。
难道……不好看？
“这件婚纱不好看吗？”
嗯，她是小仙女，不好看的绝对不可能是她，只能是婚纱！
“没有，”庄穆玄的眼睛动了动，总算是有了反应，薄唇危微掀吐出三个字，“很漂亮。”
凌华清皱起了眉头，总觉得他的态度很敷衍，撇了撇嘴说道，“你真的觉得好看吗？不好看你就说不好看，我不会怎么着你的。”
男人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拿着杂志，他放到了旁边，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，低沉的嗓音依然是很简单的两个字，“好看。”
他迈着长腿走了过去，站在凌华清身旁的店员自然的让开。
站在她面前，他抬手放到她肩上，将她转了九十度，让她面对那偌大的一面落地镜。
凌华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觉得庄穆玄说的是实话，确实很漂亮。
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有一种志得意满的骄傲，她是美丽的。就好像身侧的这个男人一样，他在女人眼中得到的惊叹，她在男人眼里也可以得到。
他们是势均力敌的。
落在脖子上的头发突然离开，让她一怔，凌华清抬眼才发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用手指撩起了她的长发，然后笑着说道，“挽起头发来。”
男人说话时唇息和呼吸全数落在她肌肤上，让她有一种战栗的感觉，下意识就想缩起脖子，但是她还是忍住了。
只是不解的问道，“为什么？”
他松了手，长发再度落下，“脖子很漂亮，露出好看。”
一旁的店员笑着说道，“对，庄太太的脖子又细又白，是标准的天鹅颈，很有气质，露出来会很惊艳。到时候跟发型师商量，把头发盘起来。”
凌华清看着镜子里的人，又看了看低眸注视自己的男人，眉眼间明亮的吓人。
近在耳边的嗓音很低，却又很温柔，“喜欢吗？”
“你觉得我看上去像是不喜欢的样子吗？”
他看她不到半公分的距离，她看他隔着一道镜子。
“婚纱对你来说从来不是重点，重要的是红毯对面等待你的人是谁。若是对的人，即使婚纱只是一层轻纱，你也会嫁的很开心。”
凌华清笑了，“啧，那你觉得你是对的人吗？是我期待的那个人吗？我也见过不少的新娘子，她们更在意婚礼的豪华，婚纱的昂贵，我怎么就成了个例？”
“因为你嫁的人的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