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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4章:倾掉一座城,废掉一个人(二少篇00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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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454章:倾掉一座城,废掉一个人(二少篇001)    虽然很不愿承认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祸水,但事实上,自苏恋出生以来,每隔三年,她身边最亲近的人,都将会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。

    三岁那年外婆去世,六岁那年舅舅断腿,九岁那年外公车祸,十二岁那年母亲病逝,到了十五岁,父亲也因急性中风自此只能依靠轮椅生存。

    而她苏恋,也在经历了众多离奇事件后,被冠以衰女之名,成为苏家最不受宠的私生女。

    不受人待见,她从小就学会了夹着尾巴去做人。

    只是,十八岁的生日,没有蛋糕,没有祝福也就算了,居然还多了一条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,这是不是也太坑爹了一点点?

    半眯着眼,苏恋琥珀色的眸子,虚虚眨起一阵暗淡的黑,她第一次客气地拒绝了自己的父亲:“爸,我做不到。”

    苏父当自己是灾星,所以,在十八岁的这一天要赶她出门,除非……完成他交待下来的任务。

    勾引与苏家一直敌对的宋家二少,然后,将霉运转嫁于他,否则,永远不可以重回苏家。

    对于这种荒谬的理由,苏恋打心眼里排斥,如果自己真的这么衰,那这么做岂不等同于害人?

    她苏恋虽自问没什么良心可言,但也不想做那种传说中的祸水倾城。

    当然,这一刻,苏父要的不是让她倾掉一座城,而是废掉一个人。

    对她的反应,苏父置若罔闻,只是习惯性的下着自以为是的结论:“小恋,如果不是你,我也不会变成半个废人,苏家的生意也不会每况愈下,变得难以支撑,现在你十八岁了,难道你不该为苏家尽一点责任?”

    听到这些话,苏恋心底那愤怒的气泡已越来越大,大到几乎要撑破她的胸腔。

    可她,仍旧听到自己用近乎讨好的声音说道:“好吧,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
    她似乎一直是这么逆来顺受的……

    因着母亲临死前的一句要好好孝顺父亲的话,自十三岁被接回苏家,她已足足忍过了五个年头。

    从最初的不忿,到如今的温顺,她觉得自己早已麻木,明明是十八岁的年龄,却有了近乎八十岁的心。

    第一次见到宋天铭的时候,苏恋与他刚好隔了一条街。

    为了追上他的步伐,她连越三辆轿车奔过了斑马线。

    直到对方近在眼前,她却被他飞车而过的泥浆浅了一身水,望着粉色蕾丝裙上的斑斑泥痕,苏恋站在喧嚣的街头,毫无形象的放声大哭。

    第二次见到宋天铭的时候,他正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。

    当时的苏恋长t短裤人字拖,那叫一个一身轻便,可当时十万火急,她也顾不得苏父千叮万嘱的淑女风范,她三步两步越向了篮球场。

    只是,宋家二少的三分远投忽而失了手,没有稳稳落进篮框,却是直直砸上了苏恋的脸。

    当鼻血四溢的苏恋被人七手八脚抬进校医务室的时候,她脑中嗡嗡一片,却仍不忘紧紧攥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他说:“宋天铭,你要对我负责任。”

    那句话,她几乎是脱口而出,甚至完全不曾经过大脑,宋天铭就那么呆呆望了她一阵,方才哈哈大笑道:“好,我对你负责任,不过,在此之前,你至少得先告诉我,你叫什么名字,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就这样,她几乎是糊里糊涂就变成了宋二少的人。

    爱情来得太快,太突然,她甚至来不及清理自己的心,就那么莫名其妙的一头栽了进去。

    起初,她以为自己只是在演戏,可演着演着便戏假成真。

    好几次,她想要跟他坦白,可放到嘴边,却始终说不出口……

    路边,那些香樟沿着城市的道路记录着他们身边的点点滴滴,她经常站在路边,痴望着城市的每个角落略含忧伤的想:他永远也看不到她最寂寞的时候的样子,因为,只有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,她才会寂寞。

    如果上帝要毁灭一个人,必先令其疯狂,于是她偷偷地疯狂了这么久,上帝,终于发怒了 。

    炎炎夏日,那一日天热得发了狂。

    当苏恋举着两根雪糕蹦蹦跳跳的来到宋二少的跟前,他却只用一种近乎于冷漠的眼神,静静的瞅着她的脸,他说:“我不爱你,但也从未想过要伤害你,可是你呢?为了什么接近我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所有的言语都不足以表达苏恋当时的心情,她抖着唇,沉默着半晌不语。她确实别有用心,却不代表她没有真心。

    只是,她很明白,这个时候,她说什么他也不会信。

    “我爸住院了,医生说有可能变成植物人,苏恋,我不迷信,但我却不能容忍你那颗恶毒的心。”静静的说完这句话,宋天铭口气淡漠,甚至感觉不到任何情绪的变化。

    那是苏恋第一次感觉到心痛,针扎一般,就像是心里钻进了许多虫,一点点的咬,一点点的啃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!”

    这三个字,简直无用至极,可是,除了这样的三个字,她已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,承认自己是灾星?还是承认自己真的祸水倾‘人’?

    他的嘴角一直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,只是神情拒绝,语调冰冷:“不用,我不会接受,你也不必对我感到抱歉,但是苏恋你记着,总有一天,我会让苏家为你的行为陪葬。”

    苏恋忽然就慌了,她不担心自己那个只认钱不认人的父亲,也不担心家里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姐妹,更不担心苏家的生意是不是会比现在更惨淡,可她却害怕他自此会失去笑颜。

    宋天铭是阳光的,他不该有阴暗的一面,可是,她却亲手毁掉了那份善良与温润。

    于是那个忧伤而明媚的九月,宋天铭最终离她而去……

    而苏恋却因为出色地完成了父亲布置的任务,而重新变成苏家的掌上明珠。

    只是,唯有她自己清楚,她为此曾得到过什么,而却又失去了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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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人说,人生就像是洗脸池,摆满了杯具和洗具。

    大多时候,苏恋是不认同这个说法的。

    因为,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更像是茶几,上面除了杯具,还是杯具。

    白驹过隙,岁月如梭,六年的时间,眨眼而过。

    当苏恋提着唯一的行李,悲愤的立于苏家大宅之前,她终于明白,一切都结束了。

    自己的公主生涯,优渥的生活条件,伴随着父亲的去世已经永远的一去不复返了。

    她并非留恋苏家优渥的经济条件,只是伤感自己失去了‘唯一’的亲人。

    母亲去世之后,父亲待她虽说不是最好,但至少却从骨子里认可了她的存在。

    不像她那些狼子野心的兄弟姐妹,从眼里到心里,除了钱,还是钱。

    自嘲般一笑,苏恋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撇了一撇。

    是的,她不屑!

    她不屑于那座大房里的任何一个人,更不屑于自己那一毛也不剩的苏氏股份。

    只是,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衰女天份。

    所以,当她望见外婆的旧宅处堆积成山的残瓦废砾,她顿觉满天金星。

    谁能告诉她,这是怎么一回事?

    她一直知道自己运气不好,所幸这么多年也算平安的‘活’了下来,没给自己折腾出什么大事。

    可是,为什么她总能遇见这么奇葩的人和事?

    她只是把旧房子租给别人住赚点零花钱而已,居然会被租户偷偷将房子卖给了开发商。

    更令人发指的是,她居然还领走了拆迁款?

    房子明明是她的,是她苏恋的啊!怎么就能被人冒名顶替?

    怒气冲冲的杀到了开发商所在的国际大厦,只是,当凌云集团四个大字印入眼帘,苏恋胸中所有愤怒的,气恨的,恼火的情绪,统统都化做了浮云一片。

    这一刻,她真的很想生病,生一种叫健忘的病。

    这样的话,她就不可能记得凌云集团是宋家的产业,也更不会记得,六年后的现在,他已华丽回归。

    目前,很可能就坐在这座大楼其中的某一间办公室里。

    六年了,天之娇子完美归来,而她这位过气的豪门千金,却被家人扫地出门,沦落到了无家可归的地步。

    这,算不算是一种报应?

    几乎是落荒而逃,可逃到一半,苏恋又郁闷了。

    从苏家出来之前,她以为至少自己还有个朋友,还有间旧居。

    可是,因着那几十万的拆迁款,情同姐妹的朋友也跑了,房子也拆了,她现在是想逃,却也无处可去。

    六年了,她忘了哪年哪月的哪一日,她偷偷在墙上刻下一张脸,一张微笑着凝望她的脸。

    有些人会一直刻在记忆里的,即使忘记了他的声音,忘记了他的笑容,甚至忘记了他的脸,但是……

    每当想起他时的那种感受,永远都不会变。

    而在苏恋的心底,宋天铭,恰好就是这种人。

    坐在单薄的行李箱上,苏恋望着凌云集团那四个闪着金光的大字,发了整整一下午的呆。

    直到日暮西斜,自己眼看着就要露宿街头,她才终于自心底衍生出一种罪恶滔天的想法。

    六年前,一马平川的苏恋都能搞定宋天铭。

    那么六年后,拥有34d傲人上围的苏恋,又为什么不可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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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错,苏恋就是那种传说中的‘童颜巨乳’。

    天使般的容颜,魔鬼般的身材。

    虽说大多时候,她都惜乳如金,从不打算随便给别人看,但,如果对方换了是宋天铭的话……

    她觉得,或许,可能,大概也可以!

    想通了一切,苏恋心中豁然开朗,似乎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。

    就连凌云大厦前那个被自己‘不小心’狠狠踢了不知道多少脚的垃圾筒,都变得亲切了不止一点点。

    咧着嘴,苏恋斗志昂扬兼热血澎湃的奔向了宋天铭所在的凌云大厦,只是,行到一半,却又被安保人员客气地请到了玻璃转门之外。

    “我注意你很久了,你是来捣乱的吧?”

    怒,这丫长了一张还算看得过去的国字脸,可明显智商不行。

    苏恋几乎想也没想,张口即喷:“你见过这么风情万种又仪态万千,如花似玉兼淑德兼备的姑娘家提着行李箱去捣乱的吗?”

    “没见过,但我有理由怀疑你的行李箱里装的是不明物体。”

    小保安老实的回答,但眼神却警惕的望着苏恋手里的行李箱。

    像苏恋这种长相和身材的女孩子,本就很难让人不注意,再加上她在国际大厦前晃悠了一整个下午,这就更让人印象深刻了。

    不过,印象归印象,但她这样行迹可疑,又手持‘不明物体’的女孩子,就算是漂亮到了逆天的地步,也实在让人放心不下。

    而且苏恋这一身牛仔阔t的样子,还真难让人联想到风情万种和仪态万千八个字,也只有她自己才敢如此大言不惭了。

    “不明物体?你还ufo呢?”

    是可忍,熟不可忍!

    憋了一肚子的火,好不容易被生生掐灭在心底,这货又来招她嫌。

    难道一定要一身华贵,珠光宝气,才能不被人误会成ufo或者不明物体?

    她苏恋今天就要让他开开眼,让他明白什么时候都不能狗眼看人低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?我这是例行工事,你要想进去,必须打开箱子让我检查,否则,请呆在安全线十米之外……”

    毫不犹豫的打断小保安的话,苏恋一脸神秘的说:“我说,现在放我进去还来得及,否则,你信不信天上会掉下一桶水,砸你一脸稀泥?”

    小保安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女孩子,说话颠三倒四,行为不分逻辑,所以,便越发的怀疑起了她的身份:“小姐,请你认真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我非常认真,顺便提醒一下,你还有六秒的时间可以犹豫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,我再……”

    咣啷一声,小保安的话再难继续……

    因为,那从天而降的水桶,此刻正不偏不倚,不歪不斜的倒扣在他的头顶。

    苏恋身手敏捷的跳开一大步,挥手挡下飞溅而来的水珠后,终于一脸同情的对他说:“我早就提醒过你的,是你不相信而已。”

    从未如此庆幸自己的衰霉体质,虽说很多事都可以称之为巧合,但巧得多了,她便有了灾星之外的另一种神奇特性。

    那就是说话好的不灵坏的灵,典型的乌鸦嘴。

    她不是真心要这么报复这个小保安的,只是,仰头75度的方向,她正好能看到上面有个人在刷玻璃,而他身边的水桶……

    如果刚才这位小保安‘回头是岸’的话,她一定会更加卖力的提醒他此地危险。

    但,此时此刻,她只是伸长了脖子冲着凌云大厦内其它的安何人员大喊:“来人啦,不好啦,有人晕倒啦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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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首歌,一段故事,总能让人回忆太多往日的琐碎。

    所以,基本上这一类的事情,宋天铭都会拒绝,因为,他不想回记起从前的点点滴滴。

    时间是无情的,带走的太多,却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某些幸福记忆,总会在某个寂静的夜晚,犹如幽灵般的浮现在脑海中,让存留的那份痛楚没完没了的挥发着,直到窒息。

    他一直觉得,这不是错误的思维,只是在不该出现的时间里跑出来折磨人,所以,才会更让人感觉到无情。

    宽大的落地窗前,宋天铭背身而立,指尖淡淡的烟雾袅袅,有如他心底抽丝剥茧的回忆。

    因着紧张,苏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,直到他缓缓转过身来,她才终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,尴尬地打着招呼:“宋总,好久不见。”

    较之六年前,他成熟了不少,眉宇英挺依旧,只是多了几分成稳与干练,不再是意气风发的阳光少年,而是叱咤风云的职场精英。

    “没带伞么?头发湿成这样?”

    当年紧攥他衣角的小丫头,如今已出落得更加优雅迷人,蝴蝶般的羽睫,透着水雾,迷离扑闪,幽幽的直撩人心。

    似乎并未想到他会如此关心自己,但苏恋仍旧撒谎不打草稿的回答:“带了,风太大,吹折了。”

    其实外面根本没有下雨,风也没有大到能吹折一把伞的地步,她是为了博取同情,故意跑到洗手间将头发弄成的这个鬼样子。

    不过现在看来,这招用的还不赖。

    “也对,丢伞这种事,对你来说,实在太正常了。”

    印象中,她就是这么倒霉的。

    吃饭的时候,能吃出清洁球,走路的时候,能踢到脚指头,就连睡觉的时候,也会被床头的闹钟砸到头。

    为此,他曾多次笑她是小衰妹,只是后来,当她真的发挥出自己的强衰特质,他却狠狠的将她推开,不闻不问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了,他并不是真的还计较那些似是而非的传言。

    也不太相信,真的是因为她的原因,才会导致父亲的重病,只是,被欺骗的感觉不好受,就算不爱,他也绝不允许背叛。

    更何况她当年的行为,比之背叛,更让人不耻。

    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,让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,减缓了许多。

    苏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忽而便大声道:“宋天铭,你说过要对我负责任的,那么现在,还算数么?”

    “我又没对你做什么,负什么责?”

    他不再如当年般哈哈大笑,只是冷冷斥责,但苏恋反而觉得安稳。

    这些话,要是换了当年说出来,她们之间可能会是另一种结果,但,这晚了六年的话,却莫来由的给了她更多的信心。

    “现在再做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口,苏恋就后悔了。

    会不会太直接?会不会太open?

    印象中的苏恋,是个很没心没肺的人,开心的时候大笑,伤心的时候落泪,从不对他隐藏自己的情绪。

    而现在,她如此迫切,又让他微微有些吃惊:“你确定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要做你女朋友。”

    笃定的口吻,一如当年,只是,她眉眼间的忐忑,却泄露了太多的不安。

    因为她自己也很清楚,这个要求,真的很过分……